作者简介
杜艾洲，男，安徽省宿州市人民检察院三级高级检察官；中国法学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在《安徽青年报》《拂晓报》发表文学作品，出版著作散文集《磨剪子戗菜刀》。
桃花源里可耕田
诗曰：十里桃花荡春风，漫天烟霞落九重；诚招陶公来桃源，无需在外觅仙境。
诗来自何处？2007年5月，砀山县良梨镇为深化产业结构调整，将下属訾庄、阎王庙、吴庄三个行政村合并，改名为桃源村；行政村合并时，时任镇党委书记赋诗一首，以作纪念。
合并后的行政村
合并后的行政村为何叫桃源村，道理已不言而喻。桃源村处于良梨镇的北端，紧邻黄河故道，与国营砀山园艺场毗邻。昔日里一片黄沙飞舞、寸草难生的不毛之地，历经祖祖辈辈人艰辛改造，故黄河冲积而成的沙质土壤尤其适合于黄桃生长。
黄桃种植是桃源村的支柱产业，兼有梨、苹果等果树，没有传统的粮食作物。桃源村全村将近8000人口，原有贫困户400多户，贫困人口780多人。谈及致贫原因，除部分因病因残致贫外，大多数家庭都与93年之后十余年间水果市场行情低迷有关。
村里人至今还时不时就会眉飞色舞地谈论83年到93年十年间的情景，那是一份幸福、自豪和骄傲。那时的酥梨能卖到一块二到一块五毛钱一斤，苹果能卖到一块八到两块钱一斤，一般家庭每年都有十万元以上的水果收入；有的家庭拥有两辆“野狼”摩托车，县里有活动从良梨镇抽掉百十辆“野狼”开道是常有的事。自93年以来，水果价位猛跌，跌至两三毛钱一斤，收入抵不了肥料钱，加上农药及日常管理费用，管理果园要年年赔钱。
初来乍到
2017年4月，市里开过动员会之后，尹建成交接了市检察院监察室主任工作，第二天就来桃源村报到。报到之初，为了生活方便，镇领导把他安置在镇政府居住。镇里有食堂，不用自己做饭；但一个星期后，尹建成却主动提出要到桃源村租房子居住。因为镇政府离桃源村路途较远，虽然吃住方便了，但全身投入扶贫之后，工作却不方便了。
桃源村部坐落在阎王庙自然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夫妻俩在孩子家住，空出一处小院子。尹建成作为桃源村党总支第一书记、扶贫工作队队长，动员副队长、队员一起都住在小院子里，自己开伙做饭吃。
“桃源居”小卧室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著名书法家，也是检察书法人董正夫听说老同学到桃源村担任第一书记，欣然命笔为其小卧室书写“桃源居”三字，并赠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对联一幅，用人生三境界鼓励他：有了目标，就要有一种锲而不舍的坚毅性格和执着态度，在追随的道路上哪怕是瘦骨伶仃也绝不后悔。尹建成把“桃源居”的题名及对联挂在卧室最显眼处，每日三省其身。
精准扶贫多成效
桃源村是2017年的扶贫出列村，起初建档立卡贫困户443户，精准识别后，有贫困户416户。出列后，遗留贫困户27户50人，贫困发生率0.61%，符合“三率一度”要求。
村主任王连营说起桃源村近几年的变化，如数家珍。
他说：“2016年之前，村集体经济收入为零，而2017年村集体经济收入达到了10万余元。这些收入主要来源于村扶贫项目光伏、冷库及扶贫工厂等。村集体经济收入的60%返还给贫困户，今年，单扶贫工厂淑瑶制衣厂就向60户贫困户发放了村集体收入3万余元，这里还不包括制衣厂安置贫困户产业扶贫收入。
生活环境大改善
“不但解决了村民和贫困户的安全饮水问题，贫困户家庭全都安装了自来水，还进行了电网改造和生产用电建设，方便群众生产生活。实施道路亮化硬化工程，共修建村内水泥路11.8公里。建设村民图书室和村民文化广场、大舞台，积极响应三大革命，实施村内坑塘治理，清理村内陈年垃圾，改造旱厕，极大改善了群众生活环境。”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亲眼看一看。我还是带你们去看看我们村的集体经济产业去吧。”村主任说着就站起来身来。
桃源村的文化广场费心血
在去冷库扶贫项目区的路上，正好路过桃源村文化广场。在我眼里，这个村级文化广场已经是功能相当完备了；有健身器材，有大舞台，有图书室，有电脑阅览室，不远处还有一处电商平台。
村主任望着文化广场，不无感慨地说：“文化广场小是小了点，可是就这样，已经倾注尹书记许多心血了。”
村主任看我不理解，便进一步解释说：“村里建文化广场，难就难在选址上。村里没有机动的集体土地，土地的使用权都在老百姓手里。008县道李园路南北纵贯桃源村，每一个人都知道文化广场只有建在县道两侧地段，才能为老百姓提供更为便捷的娱乐活动条件，可客观上也限制了文化广场选址的灵活性。尹书记带领村两委干部几乎是一家一家做工作，可每一块合适选址都涉及到三五户老百姓的宅基，很难达成一致意见。
“为了方便群众，让文化广场切实能够发挥群众娱乐活动的作用，再难，也要想办法。村两委干部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弃这一既要为群众办实事也要为群众办好事的规划，不厌其烦地给群众谈心、做工作。还好，村民邵雪芹被尹建成书记务实、敬业精神所感动，主动让出了自家的宅基地，终于使村文化广场建在了村中心的开阔位置。
“目前，图书室存书五千多册。尹书记手把手地教村里二级残疾人刘沙战学习电脑操作技术，让他负责电商平台及图书室、电子阅览室的工作；刘沙战既帮助村民卖水果、买东西，也负责图书室、电子阅览室全天开放。村里发给刘沙战工资，刘沙战以此走上了就业脱贫之路。”
桃源村的冷库大有用处
离开文化广场，行走在水泥道路上，不知不觉中有一种登高望远的感觉。这是故黄河的内堤，村里人称之为“上坝”。“上坝”上建有一排三栋冷库，无怨人们把这里叫做冷库区。冷库前硬化的广场映对着一口治理过的清新坑塘，顿时给人一种海阔天空般的清爽。
良梨镇共有三个贫困村，传统的地下果窖不但储存水果质量上不能得到保证，管理不慎还可能导致“烧窖”，给果农带来灾难性损失。就以今年为例，夏季里的那场暴雨，淋塌了许多果农家地下果窖，浸雨后的果窖即便复原，也不适合于今年的水果储存；若是没建冷库，眼下就面临着水果存储困难。
良梨镇政府从全局通盘考虑，把三个贫困村利用国家村级发展集体资金建冷库的项目合并起来，统一建在桃源村“上坝”上。这里不但占有建冷库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也便于管理，方便在水果销售时互相调剂。
（桃源村冷库）
光伏发电站遇坎坷
就在“上坝”的不远处，同样是为了便于统一管理，充分利用“上坝”建光伏的地理优势，良梨镇三个贫困村的光伏发电站也都集中建在这里。
镇委当初确定这一方案时，镇政府主要负责人找到尹建成，同时也把协调土地变更这一重任交给了他，交给了桃园村委会。十四亩地的冷库区、三十多亩地的光伏发电站，涉及到五十多户村民的承包耕地，完成这件事谈何容易？
尹建成有一股拧劲，只要是组织交办的任务，只要是有利于群众的事情，他硬着头皮也要承担下来，碰破头皮也要完成任务。更何况这是涉及到三个贫困村脱贫致富的大事呢！
那段时间，尹建成明显身体不适，拉肚子拉到了提不上裤子的地步。三个贫困村脱贫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没有理由趴下，没有理由歇息，只有一往直前。
连续召开村委会，召开群众代表座谈会，上门走访五十多户村民，认真听取每一户村民的意见建议。踏破铁鞋、磨破嘴皮，让村民满意，让程序合法。功夫不负有心人，尹建成终于完成了土地变更流转事宜。
建光伏的地方，地势低洼，遇到汛期大雨时会存有大量积水。光伏电站采取的是打桩结构；如果施工监督不严，桩柱高度不到位，遇有更大雨情，计电器就会没入水中而损毁。那段时间，尹建成几乎是每天一有空闲就蹲在这片光伏电站工地，死死把控着桩柱的高度。无论是哪个贫困村的光伏桩柱，他都一视同仁，不敢有半点马虎。赶在饭茬上，他就蹭工人一个馒头，泡点菜水，填饱肚子了事。
老天爷像是要故意检验他的工作成效，偏偏在今年下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暴雨。好在天灾没有造***祸，在积水接近计电器的高度，雨停了，灾难避免了。雨后，村民们站在光伏电站前，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啊，再有几公分水就没了计电器，兴许是老天爷被尹书记的精神所感动，眷顾我们。”
他自己的说法
面对桃源村扶贫工作所取得的一系列成效，尹建成有自己的说法。
他说：“首先得益于一个坚强的领导班子，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拧，老生武旦，各取所长，互补其短。
“桃源村的一个自然村一个规划，一户贫困户一套措施的扶贫工作方案和四带一自的产业扶贫模式，就是村两委一班人在充分调查研究的基础上集思广益制定出来的。
“各类园区带动、龙头企业带动、农民合作社带动、能人大户及家庭农场带动和贫困群众自我调整种养结构发展产业的扶贫模式，不是念念文件、背背精神；不是说出来，是要做出来，落到实处。村两委一班人围绕‘谁来带、带什么、怎么带’三个关键环节逐项逐户抓落实，任务分解压在每一位两委成员头上。”
“就说我们的村书记吧。”尹建成说：“村书记孙绍思是一名复员军人，有责任心、敢担当，做事雷厉风行，虽然深受群众爱戴，可在他家族亲人中他却落了个‘保长’的不雅称号。”
尹建成看我一眼，问道：“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看我摇头，他笑笑说：“砀山有句方言，说好事跟自己不沾边时，总好说‘俺是保长的哥，啥也不是啥’。桃源村孙书记所有的亲戚本家没有一个是贫困户的，没有一个吃低保的。一次我在村口遇到孙书记的本家哥，他说：‘我是保长的哥，我的困难都让保长自己掏腰包给我包了。”
村两委一班人自身正，自身硬，才能让群众信服。
尹建成说：“我刚来任职没多长时间，遇到一名妇女连续几天在村委会门口上访，哭天抹泪地说自己身体不好，要求加入贫困户。我深入了解她家庭状况后，当即召开村两委会，一事一议，专门研究她家问题。两委会上，大家一致认为她家有儿有女，儿子和女儿都有车有楼房，而且老夫妻俩与儿子没有分户，又有门面房，不符合贫困户条件，不同意列入贫困户。
“决议形成后，我问村两委们：实事求是地说，你们的亲人里有没有不符合条件而被列入贫困户的？村两委每一个人都大包大揽地说：绝对没有！如果有了，我们今天的话就不敢说得这么硬气。我补充了一句，说道：关键是如果有了，我们的村两委在群众中就失去了威望！”
作为一位村党总支第一书记兼任扶贫工作队队长，尹建成谈了他的第二点想法。他说：“作为一名扶贫干部，不能只照着扶贫手册扶贫，还要用心扶贫；不能只置身，还要置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扶贫开发工作已进入啃硬骨头、攻坚拔寨的冲刺期。各级党委和政府要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尤其在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上下更大功夫。
贫穷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贫穷。只有从精神上先脱贫，才能推动行动上进一步脱贫；只有治疗好了精神上的病，才能从沉寂的淤泥中爬上岸，不至于做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两个扶贫故事
尹建成给我讲了两个扶贫故事，一个是扶智的，另一个是扶志的。
扶智
马庄自然村有一个叫陈二娥的妇女，四十多岁，丈夫于2015年10月因肝癌病逝，撇下弱智的妻子及一对儿女。丈夫去世后，陈二娥关门闭户，不与外界接触，家庭生活极度困难，成了整个桃源村最困难的一户人家。
扶贫工作队驻村后，想去她家入户调研，人还没进屋，陈二娥见了生人拔腿就跑，包保人员更是无法与其沟通。
听村干部和邻居反映，陈二娥在丈夫去世前并不是这样，虽然智商低，但家里地里活都能干，也没出现过见人就跑的情况。显然，是丈夫去世让她经受了沉重打击加上家境贫寒所产生的自卑心理使然。
看病先要识脉象，方能知道心气的盛衰。仅此还不行，是浮取、中取还是沉取，不同的指力按压脉搏，临床的意义则不同。
先选她熟悉的本乡本土村干部到家给她啦家常。就从房子啦起，从她儿子以后说媳妇谈起，谈到给她家扒房建房的事。陈二娥渐渐地被唤起了生活自信，解除了因自卑而横亘在心理上的障碍。
走进陈二娥家门的路被打通了，她不再拒绝外人入门，也不再见人进门就跑了。陈二娥家被列入了第一批危房改造的贫困户对象。
按照国家危房改造政策，陈二娥家可以得到两万元补助标准。但鉴于她家子女尚且年幼的现实情况，为了让她看到以后给儿子说媳妇时她家也能盖起楼房的希望，坚定她对未来生活的信念，四间房屋按照楼房基础建造，至少还要有两万元的缺口。
真是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村第一书记和村书记、村主任带头，村委会成员及扶贫工作队每人捐助一些、邻居帮助一些之后，尹建成要来了陈二娥家亲戚地址，一家一家登门拜访，请求帮助。终于在亲邻的帮助下，陈二娥家的四间新房建起来了。
有了危房改造还不够，接下来要通过就业扶贫解决陈二娥的家庭收入。天生我材必有用，让陈二娥做了一名保洁员还真是人尽其才，全村人没有不夸她的。每天天刚蒙蒙亮，村庄里最先出现她的身影，划分给她的卫生区是全村打扫得最干净的区域。
陈二娥不再惧怕生人，见外地人问路她主动靠上去，甚至还要送人到路口；见到驻村扶贫干部，陈二娥主动打招呼。虽然她言语不多，但那一摆手、一微笑，都带给人一份温馨，让人亲切地感受到她所表达的是一份感恩之心！
三位扶贫工作队队员所在单位来人慰问，总少不了陈二娥家，也少不了给她家孩子送去书包、文具等。陈二娥是一个连十以内加减法都算不灵活的人，自然辅导不了孩子功课，儿子学习成绩很差。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子因智障限制发展，因文化制约对未来的动力。尹建成多次跑学校，找老师了解情况，找校长商量对策，在学校里开启了第一个针对个例因人施教的公益辅导项目。
扶志
侯王庄自然村的贫困户李学勤，50多岁，患有淋巴癌，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不是我有这病，谁愿意吃贫困户呢。”事实求是地说，李学勤不是那种“安贫乐道”“穷自在”“等靠要”式的人，与此相反，他是一个勤快的人。
自从得了“这病”，家庭生活与日俱下，在心力交瘁的情况下，日子渐渐落入“坑底”；如何才能引导李学勤增强生活的勇气，不心灰意冷，努力爬出坑来翻过坎呢？
扶贫工作队来了，为李学勤办理了大病救助。外出打工挣钱的日子对于他来说暂告一个段落，尹建成鼓励他一面治病一面打理家里的果园。人勤地不懒。李学勤心想：“当初生产队刚一实行果树承包责任制时，哪家不是提着饭盒在果园吃饭？那时的果园是挖条沟，追施土杂肥，结出的果子又大又甜，所以价格卖得才高。现在人是心野了，身懒了，果子的质量不如从前了，所以才导致了前几年的市场低迷。”
面对李学勤朴素的勤劳致富观念，尹建成意识到只有技能培训才是帮助贫困群众脱贫的最直接最有效途径。于是，他多次把县农委的果树技术专家请到村里来，根据贫困群众的实际需求量身定制、量体裁衣的一对一培训。
尹建成之所以能够想到这样做，是因为他不但从李学勤身上看到了他脱贫的志气，也看到了他对传统果树管理技术与现代科技技术相结合上所存在的缺陷。只有把传统技术与现代科技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让李学勤这样有志于果树管理的人果树种植效果好、收益高。由于培训不是大水漫灌，而是按需配菜，果树培训在短期内就发挥了立竿见影的功效。
桃源村每次果树技术培训和产业技能培训，李学勤都积极报名参加。他说：“技不压身。你们组织的任何培训我都要参加。今天用不着，明天能用着；现在用不着，等我病好了，以后能用着。”从李学勤身上，尹建成不但看到了贫困群众脱贫内生动力的提升及拔掉穷根的决心，更欣慰的是他看到了一位病人的良好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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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随志走，志以智强。如果扶贫不扶志，扶贫的目的就难以达到，即使一度脱贫，也可能会再度返贫。如果扶贫不扶智，就会知识匮乏、智力不足、身无长物，甚至造成贫困的代际传递。只有“志智双扶”，才能激发活力，形成合力，从根本上铲除滋生贫困的土壤。
尹建成派驻扶贫，他不但用心、置心，更重要的是，他把他的情感世界播种在了桃源村的这片土地上。
纵有身不适，心系扶贫岗
由于水土不服加上体质的差异，尹建成派驻桃源村后，连续三个月拉肚子；之后虽有好转，仍时不时会故病复发，折腾他一番。今年六月份他在医院检查时，发现了肝部囊肿，在上海一家医院做了治疗。治疗后一个多月，药物造成身体不适，但他考虑到扶贫春季攻势刚刚过去，夏季提升正处于关键时机，在家稍事休息几天后就奔赴了工作岗位。
妻子、女儿不理解，质问他为什么不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尹建成说：“在我看来，身体与扶贫相比较，还是扶贫重要。村里扶贫任务重，村委会里没几个会电脑的，贫困户的信息资料都在电脑里，我不能不去。”
那天我是和砀山检察院余化懂副检察长一起去走访尹建成的。谈话间，不觉到了午饭时间，我问建成：“中午到你住处吃饭，我给你俩煮面条吃怎样？”化懂点头表示同意，建成直摆手说：“别给我提面条，我给面条有仇。”
我们三人一起走进村庄一家小超市，买了豆腐、豆芽和馒头，外加一份切好的肉丝。超市主人告诉我们：村里原没有超市，这是支持贫困劳动者自主创业，给与成功创业三个月以上的贫困劳动者一次性5000元创业补助后开办起来的。临行，主人再三叮嘱说，馒头是自己手工做的，你们尝尝就知道了，好吃得很。
听扶贫工作队员小赵说，刚一来的那段时间，他们天天吃面条，现在一提起面条就饱了。
午饭后，两届之前的原任村书记孙绍合照例来到尹建成住处。
老书记今年七十四岁，神清气爽，精神矍铄。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老尹这家伙，可处。他为人公道，办事仗义，一个人抛家弃业来到我们村里，为村里老百姓办事，不容易。听说他身体有病，老伴每天都唠叨我，让我没事就到这里来看看他。”
老书记的一席话，让余化懂我俩几乎是含泪离开了桃源村……
日常办公图片
宿州检察新媒体出品
审 核：黄春雷
策 划：黄春雷
图 片：孙秀兰
编 辑：赵玉红 任 晨